时叙

角色死亡警告。

 搭配BGM:《My Immortal》——Evanescence

       夜晚的戈德里克山谷分外安宁，点点灯光点缀在静谧的大地上，不时有白烟冒起，仔细看那是幢幢的居民小楼。

       在一个盛开了百合花的花园里，精致的田园风格小屋坐落其间，大门敞开着，温馨的灯光蔓延到屋外的小道上，像是随时欢迎着来者的到访。

      房子的女主人拥有一头茂密漂亮的红发，她松松地扎在了脑后，窈窕的身形穿着一件有魁地奇灰熊队标志的围裙，这是詹姆斯最喜欢的球队，她哼着轻快的调调挥着魔杖，今天是哈利8岁的生日，她正在精心为她儿子准备一个丰盛的晚餐。

       空中传来狂躁的引擎声，那是西里斯的飞天摩托。

       莉莉摘下围裙，往门外走过去，身形高大面容英俊的男人正把哈利从他的飞天摩托上抱下来，哈利举着他的儿童飞天扫帚朝莉莉扑了过来，莉莉亲昵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看着哈利兴奋的笑脸，她温柔地说道：“宝贝，今天玩得开心吗？”

       哈利咧了咧嘴，还在还处在换牙期的他，缺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是的，妈妈，今天西尼和莱米带我去了好多地方……”然后正准备自顾自地要巴拉巴拉说出来。
  
       莉莉在嘴前竖了一根手指示意先别说话，俏皮一笑，然后开口：“亲爱的，现在可不是站在这里说话的时候，我们要招待客人的。”

      然后她转身给了西里斯一个拥抱，“大脚板，谢谢你和月亮脸带哈利出去玩，否则我都不知道我今天能不能忙得过来，你知道哈利太像詹姆斯了，如果他在家会给我制造很多麻烦。”              

       西里斯哈哈大笑“他跟尖头叉子一样精力旺盛，如果不是月亮脸拦着，他今天差一点就要骑着他的飞天扫帚横渡地中海了。”

       空气中传来移形换影地“劈啦”声音，棕色头发的男人和粉色头发的女人走了出来，莉莉迎了过去，给了唐克斯一个贴面礼，莱姆斯一个拥抱，热情地说“朵拉，月亮脸，谢谢你们给了哈利这么棒的一个生日。”

      莱姆斯温和地一笑，“哈利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快乐，至少朵拉今天可以光明正大的请假了。”

    “翘班！”唐克斯狡黠地说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明天穆迪的表情了。”

   “我推测他会暴跳如雷，詹姆斯每次翘班来找我约会的时候他总会这样。”莉莉甜甜一笑，每次想起詹姆斯被穆迪骂得狗血淋头，又一副梗着脖子打死不悔改，下一回照常翘班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要微笑。

     “莉莉，你今天是不是……”莱姆斯神色有点犹豫，西里斯按在了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什么？”莉莉疑惑地问道。

     “呃，我想说，你今天是不是为我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斯莱特林有史以来最美丽的院长，我和尼法还有大脚板今天可是带哈利玩了一天，就等着来你这填饱肚子了，你可不能不管啊。”莱姆斯说道。

    “对啊，我和莱米今天就等着到你这吃个痛快了，吃不饱我们可不走的哦。”唐克斯煞有其事地补充道。

    “所以莉莉你今天有为我准备草莓味的卡夫饼吗？”西里斯也插话进来。

    “看你们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莉莉没好气地说，“保管你们能吃饱，好吧，那我们就不等詹姆斯了，他总是喜欢迟到。”

      莉莉迈着轻快的步伐，去拿出她准备了一天的晚餐。

    “妈妈，我来帮忙。”哈利小跑着跟了过去。

    “我也来帮忙！”唐克斯说道。

       两个大男人落在了后面。

      莱姆斯没了笑意，他问道“大脚板，为什么你不让我说，莉莉的状态不对，你知道尖头叉子……”

    “月亮脸”西里斯打断了他，“今天是哈利的生日。没必要让大家都不开心。”然后转身进了房子。

      莱姆斯站在了原地，灯光投影在他的侧脸，一半明亮，一半晦暗，他抬头叹了一口气，咽下了想说的所有话，调整了心情也跟着进去。

        
       餐桌上，其乐融融，在哈利兴致勃勃地讲了他今日的所见所闻的时候，不幸被莱姆斯像所有长辈喜欢在饭桌上讨论小朋友的事一样把他今天的糗事全部都抖了出来，例如骑着飞天扫帚没看清路撞到墙挂在了树上，鼓起勇气想去跟一样红发绿眼的小女孩做朋友，结果被告知对方其实是被家长打扮成女孩子的男孩，还有西里斯自己飙车超速，被一大票麻瓜警车追在屁股后面，哈利还以为那是为找他们要签名的。

       哈利又羞又囧，如果不是腿太短，他就要气得直跺地板了，他皱着一张小脸愤愤地瞪着莱姆斯，仿佛在说，莱米，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信错你了！！！
        
       然而大人们才不会管小孩子的心情呢，西里斯笑歪在沙发上，唐克斯笑得肚子疼倒在了莱姆斯的身上，莉莉努力想给儿子留点面子，然后还是噗嗤地笑出了声。

       讲着讲着，不知怎么又讲到了詹姆斯身上了，西里斯笑道“你知道吗？哈利真的太像尖头叉子了，你真该看看哈利被那个男孩子拒绝的表情，就跟尖头叉子每次找你约会被拒绝时候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像只呆头鹅，蠢到没边了。”

       西尼！你竟然敢说我蠢！哈利爬到了西里斯身上，想要去捂住他的嘴，被西里斯轻松地抱在怀里制服了，他努力要挣扎，可惜手短腿短，对西里斯没有半分威胁力。

     “对对对，我还记得他每次被拒绝了，回到宿舍还要钻进被窝捂头半天，谁叫他他都不理人，哈利，是不是很像我们今天去动物园看到的那只把头埋在土里的那只鸵鸟。”莱姆斯补刀道。
    
      莉莉抿嘴笑了笑，这些糗事，詹姆斯可从来都没告诉过她，她到了今天才知道詹姆斯那些一直被她拒绝时的心情。

   
       夜深，西里斯先行离开了，莱姆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拥抱了莉莉，他低声说：“莉莉，你知道你还有我们。”

       莉莉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听到他的话，疑惑地歪了歪头，莱姆斯也知道多说无益，他轻叹一口气，跟唐克斯也离开了。

       在打扫完房子，哈利洗漱完上床，他伸手拉了拉莉莉的衣服，“妈妈，我跟爸爸真的很像吗？”

      莉莉抚摸着哈利的面庞，低头给了他一个晚安吻，温柔地说道，“亲爱的，你跟你爸爸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现在晚了，小孩子要乖乖睡觉，不然长不高了哦。”

      哈利回吻了莉莉的额头，乖巧地把自己缩进了被窝。


      莉莉回到了卧室，她叹了一口气，“怎么詹姆斯今天回来得这么晚，我真该好好说说他，啊”。莉莉惊叫一声，背脊陷入了宽阔的怀抱，结实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的腰肢，对方的身上有些自屋外带来的冷意，但味道却是她所熟悉的。

      对方在她的后颈上轻吻了几下，“不知道鹿小姐想要说的对象是谁？我是否有荣幸得知。”

    “那肯定是夜不归宿，连自己儿子的生日宴会都没时间参加的鹿先生了，终于舍得回来了吗？”她嗔怒着想要掰开了对方的手，但詹姆斯显然没打算放手，他继续亲吻着，一点一点地软化着莉莉的身体。

      莉莉被吻得腿脚发软，她努力伸出手想要回吻詹姆斯，于是詹姆斯勾着她的腰，带她转了一个圈，莉莉终于能看到对方英朗的面容正满含情意地凝视着她，莉莉踮起脚，搂住詹姆斯的脖子，吻了上去，直到有点喘不过气，才抱怨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我等了你好久。”

       詹姆斯的浅褐色眼眸如月光一般柔和，“对不起，可是，莉莉，你知道你不应该再等我的。”

      莉莉偏过头，神色慌乱，她拉着詹姆斯有点冰冷的手想要带他走到床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詹姆斯，我们睡觉了好不好？”

      詹姆斯站在原地没有动，莉莉那点力气根本拉不住他，莉莉气愤地直跺脚，她撩了一下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尖锐去质问，“詹姆斯，你今天真的很过分，你没有时间，那好，西里斯和莱姆斯带哈利去玩，我自己一个人打扫房子准备晚餐都没问题，但是为什么到了睡觉的时候，你还要来跟我闹。”莉莉越说越气，眼泪一滴一滴地顺着她的下颌滴落后濡湿了地板。

       可是詹姆斯还是那么温柔看着他，仿佛她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他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莉莉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她抱住詹姆斯手臂哀求道，扬起被泪水濡湿的美丽面庞：“就当我求你了，詹姆斯，我们好好睡个觉，什么都不要说，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好不好！”最后一句，莉莉还是没能控制住崩溃的情绪尖叫出声。

       詹姆斯摇了摇头，抚摸着莉莉的面庞，表情哀伤：“莉莉，我爱你，但是人总要往前走，你该有自己新的生活。”

      莉莉抱着詹姆斯的腰慢慢跪在地上，任凭自己放声痛哭：“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放不下你啊！”


      詹姆斯已经死了，她一直都知道。

     从詹姆斯为她挡下伏地魔的拼死一击，他们都知道他活不下来了。

      莉莉发现了彼得是泄密人，并反过来给伏地魔设下了埋伏。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他们用魔法阵困住了伏地魔，但伏地魔毕竟是魔法界最强的黑巫师，在绝望中他发现了魔法阵的薄弱点，那正好是莉莉负责的方向，伏地魔对莉莉发射了一道狠辣的毒咒，眼看莉莉就要被击中而亡，詹姆斯从没如此感激过他的魁地奇天赋给他带来的极灵敏的反应，他扑倒了莉莉，但没躲过咒语。

       莉莉面色苍白地抱住了他，詹姆斯倒在她怀里极其痛苦大口喘息着。

       西里斯暴怒中给伏地魔发了一记钻心剜骨咒，大吼着：“告诉我怎么解咒语！”

       伏地魔身体抽搐着，他扭曲着大笑，显然十分意外凤凰社竟然还有人能用这种强度的不可饶恕咒，他该说不愧是布莱克吗？不过到此为止，他可不相信西里斯能用阿瓦达索命咒，只要不死，他就还有机会！

       他阴恻恻地尖叫道：“我的黑魔法怎么可能有解咒，他会在极其痛苦中死亡，他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他的耳朵再也听不到，他的四肢再也动不了，他的嘴再也说不出话，然后被来自体内的厉火燃烧干净他的血液，哈哈哈哈哈”

       西里斯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是深刻的恨意，他愤恨地一脚踢翻伏地魔，用魔杖指着伏地魔，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念出“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击中伏地魔，他扭曲的笑容僵在脸上，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披着黑袍的消瘦躯体坠倒在尘埃中，西里斯冷眼看着伏地魔倒地，确认对方没有气息后，转身扑到詹姆斯的方向。

        面对学生们的哀求，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也没办法解伏地魔的毒咒，他湛蓝色的眼眸露出了哀伤的表情，麦格米勒娃看着她最喜欢的学生，原本一个精力旺盛活蹦乱跳的青年，在变形术上极有可能超越他的教授，并拥有大好前途的年轻人，现在却只能在痛苦中挣扎死去，她嗓子哽咽：“邓布利多教授，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邓布利多摘下了眼镜，慢慢开口：“我只能让他不那么痛苦，但这会加速他的死亡，原本能撑三个小时，大概就只有一个小时了。”

       全场沉默了，没人敢去做这一个决定，詹姆斯本人已经被源自骨髓里烧灼的火焰折磨得神志不清，更加没法去思考问题。

       莉莉咬了咬惨白的下唇，闭上了湖绿色的双眸，等她睁开双眼，坚定地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教授，我希望他能不那么痛苦地离开。”


       施术完成后，詹姆斯逐渐恢复了神志，他看着周围关切地看着他的一群人，用沙哑的嗓子问道：“我这是还活着？天，你们怎么都一副哭丧脸的样子。”

     “你们说吧，我不说了。”麦格转过脸，捂住自己的嘴巴，竭力控制住不让自己哭出声。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道：“时间都留给你们吧。”他走到麦格身边去安抚这个平日性格严谨坚毅的教授。

     “莉莉，说点啥吧。”詹姆斯笑道。

       莉莉咬着嘴唇，只一味地看着他，不肯说话。

    “大~脚~板”詹姆斯拖长着声音。

    “说什么，说你只能活一小时了吗？”西里斯泛红的灰眸瞪着詹姆斯。

    “尖头叉子……”莱姆斯也哽咽住了。

    “原来我还有一个小时啊，我还以为我马上就死了呢。”詹姆斯笑得没皮没脸，“那不还有一个小时吗，你们不说，那我说了。”

    “那个，大脚板不好意思啊，你最喜欢那件的巫师袍，我当时想在背后写上‘詹姆斯爱百合花小姐’，别瞪我，你知道当时看你的女生有多少吗？这样全校的女生都会知道我有多喜欢莉莉，不过我在施咒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你那破衣服竟然还不能用修复咒，所以我用针帮你缝的，然后有一次你穿出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破开了，所以那一天全校女生都来围观你的裸背，然后你还骚气地甩了甩头发，我当时都要笑抽过去了。”

    “怪不得怎么凉飕飕的，你还说没问题！尖头叉子原来是你干的！”西里斯想起当天的事，脸色一会白一会红，最后咬牙切齿。

    “还有那个月亮脸，有一个月不是大脚板没来跟我一块陪你嘛，那是我故意支开了大脚板，你知道狼人是一种魔法生物，身上的毛是有魔法用途的，莉莉正好用得上，我想着你的毛一个月应该能长好，所以我带了把麻瓜的剃刀，都剃了，除了头，其实狼人身上没毛还是挺好看的，反而衬出了英俊的带毛狼头。”

    “我说我怎么那次变身完，身上连汗毛都没了呢！你还敢说是我掉毛了？？？”莱姆斯平日温和的脸也扭曲着。

     “噗嗤”莉莉还是忍不住被詹姆斯逗笑了。

     “对，莉莉就这样，笑一笑，我还是喜欢看你笑着的样子，你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吗？”詹姆斯笑道。

      莉莉被逗得又想笑了，她狠狠瞪了詹姆斯一眼，这种时候还这么不正经。

      詹姆斯给了她一个乖巧的表情。

   “好了好了，大脚板，月亮脸，被你们这样看着，我都觉得自己的良心有点过意不去了，你们两个大灯泡插在我和莉莉之间就没点自知之明吗？”

    “啧，见色忘义说的就你这种人，月亮脸，我们走吧。”西里斯起了身。

    “大脚板，月亮脸，”詹姆斯在他背后轻唤了一声。

    “干什么。”西里斯僵硬着出声。

    “帮我照顾好莉莉和哈利。”

       西里斯没有回头，他此刻满脸泪水，他害怕他一回头，看到尖头叉子那张脸，会控制不住哭出声来，被尖头叉子看了笑话，他向后摆了摆手，示意明白了，脚步有点不稳地离开了。      

      莱姆斯对詹姆斯点了点头，示意明白，然后将时间留给了莉莉。

       
    “莉莉，莉莉。”见莉莉不肯跟他说话，詹姆斯又用他那种几乎无赖地声音一遍遍地呼唤她的名字。
        
    “干什么啊！”莉莉终于被他喊得不耐烦了，她扭过脸，眼泪盈在眼眶，欲落不落。        

       詹姆斯轻笑着吻走了她的眼泪，温柔地看着她，说道“莉莉，我爱你。”

       莉莉终于抑制不住泪水，她用力地回抱詹姆斯，“詹姆斯，我也爱你，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可以在一起。”

      詹姆斯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莉莉，对不起，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最舍不得的人，虽然我很希望你能记住我，但是我更希望能看到你在阳光下笑着的样子，所以忘了我吧。”

    “你要我怎么忘记你！”莉莉哭得声音颤抖。明明前天，你还握着我的手，陪我一起看戈德里克山谷的晚霞，明明前天，你还无聊得边数着自己的头发数边逗弄哈利，明明前天，你还从身后深深地抱着我入眠，为什么只是一天就后，你就要让我忘掉这些充斥在空气中，挤满我心里每一寸缝隙的美好记忆，詹姆斯波特，你凭什么！

    “如果那是我的愿望呢？鹿小姐能否满足一下你家鹿先生最后一个愿望？”

       莉莉咬着嘴唇，哭得不能自已。

       詹姆斯想帮她擦眼泪，却发现他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他只能慢慢摸索着，莉莉惊慌地抓住他的手，让詹姆斯慢慢抚摸她的面庞，用手指记录着他爱人的轮廓。

       詹姆斯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他假装轻松地开口，“莉莉，伏地魔的这个咒语让我想起了我给你写过的一封情书，当初你还骂我是不是走上了什么邪路不是吗？那是我在一本麻瓜的书看到了，现在倒挺应景的。”

    “挖去我的眼睛，我仍能看见你”，詹姆斯只能在脑海里回忆莉莉的样子。               
    “堵住我的耳朵，我仍能听见你”，詹姆斯似乎还能听到莉莉越发崩溃的哭声了。
    “没有脚，我能够走到你身旁”，詹姆斯的腿部已经失去知觉，但所幸他还能抱着莉莉。
    “没有嘴，我还是能祈求你”，詹姆斯说完了这句，再也发不出声音，他期盼地对着莉莉。
    “折断我的双臂，我仍将拥抱你”，詹姆斯抱不动了，那莉莉波特可以抱住他。
    “用我的心，像用手一样。
      箝住我的心，我的脑子不会停息；
      你放火烧我的脑子，
      我仍将托负你，用我的血液”厉火燃尽詹姆斯的血液，宣告了他一生的终止。[注]
      
       詹姆斯微笑着死去，保持着温柔注视着莉莉的表情，但那双浅褐色的眼睛不再有神采，那对耳朵再也无法倾听来自莉莉的呼唤，那双腿再也不会在莉莉需要他的时候随时赶到她身边，那张嘴再也无法说出让莉莉为之心动的爱语，那强壮的身躯无力再去拥抱莉莉，那为莉莉沸腾的血液渐渐冷去，那颗深爱着莉莉的心永远停止了跳动。

       莉莉抱着詹姆斯放声痛哭。

     
       她一直知道詹姆斯波特已经死去，她不是没想过要走出来，开启一段新的恋情，只是她再也没遇到过像詹姆斯那样全心全意讨好甚至为她改变自己的人了，年少的爱恋有多甜蜜，而今的反噬就有多苦涩。

       在邓布利多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邀请下，她代替斯拉格霍恩教授成为了霍格沃兹的魔药学教授，与此同时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让一个格兰芬多担任斯莱特林的院长引发了很多争议，但是她的教授和朋友们给了她很多力量，她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学院间的对立本就是分院制度的不合理的后果，斯莱特林拥有全校最漂亮的教授，得益于莉莉的调解，学院间的冲突少了很多，有时她看着学生们之间恶作剧，会不由想起那个做完恶作剧狡黠的笑脸。她其实不算喜欢魁地奇，但是现在她却很喜欢看魁地奇比赛，看着那些空中自在飞翔的声音，或许哪天会有一个人揉着一头凌乱的黑发一脸自大地冲到她面前。

    一切除了没有詹姆斯波特，似乎都挺正常的，但她最受不了的是哈利生日那天，因为那同时也是詹姆斯的忌日。她不能让哈利觉得他母亲为什么不像其他小孩子的父母那样给他过生日，然而哄完哈利上床睡觉，她打算到詹姆斯墓碑前呆上一夜时，她看到了西里斯早就站在那里的黯然背影，肩膀被打湿。

       西里斯活得很潇洒，他到处冒险顺便接些委托，他走过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人，只不过没能再找到能跟他一样热衷冒险且步调一致的伙伴了，他给莉莉写信，给哈利带一些有意思的小东西，他曾经告诉过莉莉，雷古勒斯比他想象中还要勇敢，又告诉了莉莉，不要相信斯内普，伏地魔之所以知道哪个预言，是斯内普告的状。

       莉莉撩了撩头发，没有说话，斯内普找过她，不过被她赶走了，他们原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就更不可能在一起，西里斯还是不够了解莉莉。

       后来莉莉发现了一种幻情剂，跟厄里斯魔镜效果十分相似，作用效果比较长，但喝下可以让人看到自己最珍视的人。于是莉莉给西里斯留出空间，不再在那个时候去墓碑，她在哈利生日的那天早晨喝下这个药，假装詹姆斯
还在，度过一个难熬的夜晚。

      莱姆斯发现后，他们发生了争执，莱姆斯说尖头叉子不会想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她笑了笑他已经管不到我了。

      莱姆斯跟西里斯说了这件事，莉莉很直白地问西里斯你能忘了他吗？西里斯沉默，然后慢慢开口尖头叉子最喜欢的是看到你在阳光下微笑的样子。莉莉说我知道，他一直都在跟我这么说，所以我不会去愁眉苦脸，我会一直笑着，我不能让他不喜欢我。

    西里斯放弃了说服莉莉，他们都一样，他们不是没努力过，只不过没能找到能替代詹姆斯的人罢了。


       在詹姆斯死后，莉莉没能再使出呼神护卫，直到有一天，哈利的魔杖中，一道银白色光化身成一头高大健壮的牡鹿，拥有一头漂亮树杈状的角，它亲昵地低下头亲吻莉莉，如水一般的眼眸温柔地看着她，后来，莉莉的呼神护卫就变成了一头牡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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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出自里尔克《挖出我的眼睛》